搞笑写手坎坎子

◇我写遍世间每一种相思◆

【死万】Soft Nothings

是千呼万唤(并没有其实是8个人的后续

标题的意思是情话,词典查的别在意xxx

前篇:我的猫丢了

在这个传统七夕节,我又产了一篇洋设定,应该和白情那天调过来233333

————————

林秋石无数次去教堂祷告,他自问不是耽于美色之徒,但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酒会的女士礼服复杂繁重,林秋石卡在了第一步就不能自己继续下去了,捏着束腰的绳子僵硬地站在等身镜前。

 

镜中映出的男子上了精致的妆,掺了金粉的孔雀绿眼影在眼角轻轻挑起,眼线将眼形拉长,清澈的瞳孔像是浅浅的一汪泉,阮南烛在挑起他的下巴时忍不住吻了一下,轻声唱道:“你的眼好像鸽子眼。”(1)

 

“阁下,这是对新娘唱的……”

 

“请原谅我的胡言乱语,但你不会拒绝一位朋友真心的称赞的不是吗?”

 

林秋石认输道:“好吧。”

 

林秋石眨了几下眼,浓密纤长的睫毛让他的眼睑有些不适应。阮南烛为他挑选了颜色较浅的唇脂,令他看上去真的像个娇羞可爱的淑女——只要他不说话的话。

 

不过据说,这还没完,因为裙装可能会弄花妆容,所以此时只是一个初步的试装而已。

 

林秋石后悔答应帮阮南烛的忙了。

 

当初那个来找他帮忙找猫的贵族淑女摇身一变成为艾威克第一侯爵,那位传说操控大半议员纵横黑白两道的传奇,民间都称他为阿帕契侯爵,因为他神秘又高贵,那些自称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士们都说他的眼神深不见底,像黑曜石那样冰冷又明亮。

 

而林秋石也从艾柯里大街那个巡逻的新人警察变成了侯爵阁下的私人警备,警卫队长拍着他的肩膀说着好好帮阮南烛解决问题,而后脚下溜冰似的跑掉了,林秋石再也没见着人影。

 

“那些虚伪的名声什么都不是的。”阮南烛笑着说,“根据新法,贵族与平民的差距不断缩小,我不可以强迫你做什么,你却可以随时抓我的错处把我送进监狱。”

 

阮南烛开玩笑似的拍了拍林秋石腰后挂着的手铐,精铁碰撞的声音清脆作响,但林秋石觉得他其实是想把手放在自己屁股上。

 

大概是错觉吧……

 

后来真的找到一只猫,瞧着挺亲阮南烛,林秋石羡慕得不行,不过他并不知道这猫不是阮南烛的,虽然阮南烛把猫送给了他。

 

“咦?真的可以吗?可这是您的猫……”

 

“我还有一只更喜欢的猫,这只送给你养好了。”

 

林秋石心想着贵族还真是喜新厌旧啊,一边非常诚实地把手伸到了猫的肚皮上。

 

当时阮南烛的另一位朋友,叶鸟,一位名气很大的自由魔术师正在别墅里跑来跑去,拿着他的黑色礼帽急得满头大汗。

 

“叶鸟先生,您怎么了?”林秋石问。

 

“哦侯爵阁下,林先生,我要急疯了,哦上帝,我的猫……”叶鸟说到一半突然发现了阮南烛的眼神警告,旋即看见了林秋石手底下的猫,吓得打了个嗝。

 

“我的mao……帽子,对,我的帽子不见了,这可怎么办?没有帽子我的职业生涯就要结束了!”

 

林秋石:“……”

 

林秋石:“可您的帽子就在您手里啊。”

 

“啊哈!上帝保佑!”叶鸟大叫一声,“您真是一位称职能干的警官,林先生,感谢您帮我找到了帽子,我会记住您的大恩大德的!”

 

林秋石:“……”

 

阮南烛:“请不要理会他,魔术师都是这样神经兮兮的。”

 

林秋石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你还在等什么?”林秋石陷入回忆,突然被来人的声音惊醒。

 

“我穿不好。”他老老实实说,“我不会穿束腰。”

 

阮南烛似乎是闷闷地笑了一下,将一根根带子穿好之后说:“收腹,警官。”

 

林秋石脸上发热:“我已经在收了。”

 

阮南烛靠近他说:“再努力一点,亲爱的。”

 

他修长温热的手掌绕到林秋石身前,从肋下向小腹轻抚过去,林秋石下意识吸气收紧,撇过头去不敢看镜中的自己。

 

倏尔紧贴的束腰也跟着收紧,阮南烛一点一点拉紧绳带,在他耳边低语,说:“还能再紧一点儿,宝贝儿。”

 

林秋石感觉呼吸有些不畅,耳边翻滚着剧烈的杂音,被低沉的音色刮过一遍,汗毛都被刺激得竖起来。

 

他下意识仰起头,皱着眉轻哼了一声。

 

身后阮南烛的呼吸停顿了一下。

 

林秋石疑惑地转回视线,透过镜子他发现自己被阮南烛半抱在怀里,一只手还在他收紧的小腹上停着,视线却顺着自己颈侧,锁骨,穿过胸膛垂了下去。

 

林秋石尝试打破这个僵硬的局面,他喘着气说话:“我觉得……差不多……”

 

阮南烛猛地抬起手,捏紧他的下巴强迫他侧过脸,强硬地吻了他。

 

林秋石完全没有任何准备,唇上的神经密集敏感,仿佛无数细小的电流穿过大脑。他眼前发晕,轻易地被撬开了牙关,口红被阮南烛的舌尖顶近来,林秋石口中全是甜腻暧昧的味道。阮南烛的力气出奇的大,他死死攥住他的手腕也没能把桎梏他下巴的手扳下去。

 

被放开的时候林秋石急促的喘着气,他本身就被束腰勒得发晕,此时只觉得眼前虚晃一片,许久才回过神来,他不敢去看镜子,想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多么狼狈的样子,口红蹭出唇角之外的地方,看起来既放荡又狼狈。

 

阮南烛说:“对不起。”

 

林秋石没回应。

 

之后阮南烛替林秋石穿好裙装,戴上假发,重补了妆,全程林秋石都面无表情,再没看他一眼。

 

阮南烛挑出来的礼服十分华丽,领口立起,熨压过的荷叶边刚好能遮住喉结,礼服搭配披肩,可以遮住略宽的肩膀和平坦的胸部,肋下的装饰花纹内收,在小腹前汇聚,用以显得腰更纤细一些,男子胯部略宽一些,裙摆自腰下自然撑开遮挡,层叠的裙皱看起来厚重其实轻巧极了,光滑的面料上绣着繁复的花纹,下摆长度刚好,既不会托在地上也不会露出脚来。

 

林秋石几乎认不出自己。

 

不仔细看的话,真的像是一位身型略高的年轻女士——就像自己初次见到阮南烛一样。

 

阮南烛手臂挽起,做出邀请的动作,室内吊灯璀璨,气氛却略有凝固,就在阮南烛以为林秋石要反悔时,那只带着镂空手套的手搭了上来。

 

阮南烛挽着他的“女伴”,走出更衣室。

 

这是艾威克的另一位贵族为谭枣枣举办的酒会,他在上流社会发下邀请,原本只是听传闻说女歌剧演员和阿帕契侯爵有私交,便大胆发了请柬,谁知这位大人真的来了。

 

只可惜是自己带的女伴。

 

超过一半的人都想往他身边塞女人,只能收了这个心思。

 

来到宴会厅,灯光只比里间更明亮,原本香氛的味道被红酒的醇香和女士们的香水味覆盖,男人们谈论赛马,商路和土地,女人们凑在一起攀比珠宝首饰,做主的贵族向谭枣枣献着殷勤,艾威克的首席歌剧演员露出完美的微笑,抿着酒回应。

 

饶是林秋石已经做了好久心理建设,临上场还是忍不住顿了一下脚步。

 

阮南烛跟着他停下,手掌轻轻覆在他手背上,弯下腰说:“别怕。”

 

别怕。

 

纠结在咽喉的困境融化,滑过心底像是初酿好的蜜浆,林秋石舌底似乎又泛起那个吻的甜腻,他的骑士为他拔出宝剑,砍断一切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阻碍,披荆斩棘来到他面前,半跪着献给他一束玫瑰。

 

厚重的门完全打开,刺眼的金色灯光被玻璃吊灯一次又一次折射,争先恐后地从缝隙中涌出来,宴厅所有的视线聚集成一点,林秋石抬起头,鞋跟踩上厚重的地毯,也像是踏上索多玛的土地。(2)

 

阮南烛向众人表达他的荣幸,同时解释他的女伴身体不适,不能说话。

 

谭枣枣在一旁等着,准备找机会把人带过来保护好,以免被执迷不悟的小姐们围攻。

 

林秋石喝着香槟,低头没有看发言的侯爵,却在阮南烛马上被其他贵族拽走的时候放下了酒杯。

 

他理了理阮南烛根本没有乱的衣领,捧起他的脸踮起脚,侧头在他唇角蹭了一下。

 

和羽毛一样轻,尽管围观的人看起来他们是在热吻,但其实林秋石连口红都没蹭掉一点。

 

他全程一言不发,阮南烛却笑了起来。

 

他得到了林秋石的答案,一个期盼已久的回答。


【END】

————————

备注:

1. 你的眼好像鸽子眼:来自圣经,新郎唱“我的佳偶,你甚美丽!你甚美丽!你的眼好像鸽子眼。”

2. 索多玛:首见《旧约圣经》,耽溺男色、不忌讳同性X行为的开放城市。

评论(12)
热度(159)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花见一浮白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