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写手坎坎子

◇我写遍世间每一种相思◆

【死万+五行】御街行·陆 鱼水

很抱歉因为状态原因,圣诞节没有段子或者短篇掉落,只能拿填坑凑数了。

最近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算好,产粮质量不知道怎么样,偏偏这章的内容是我这个脑洞最一开始的雏形,非常纠结地写了出来,不知道过两天回看会不会觉得太垃圾删掉,到时候再说吧……

恶俗狗血的恩爱情节,流水账的叙事,望不嫌弃。

前文见合集,谢谢所有人的喜欢。

以上,没问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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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不开眼,并没有给林秋石多少时间——这天晚上,叶鸟回来了。

 

他从林逐水那儿拿了药,神思恍惚地走回自己的屋子,里面早有人烧好了炭,暖烘烘的,床上的被褥换了,衣架上挂了新的狐裘和披风,怎么看都是好东西。

 

林秋石无端地想笑,笑阮南烛是把他当成泥捏的还是瓷釉的,一个风寒而已。虽说现在已经入冬,但淮安本就偏南,又邻水,比原本在雁回楼的时候好过了不知多少,阮南烛这就把大氅都拿出来了,也太小题大做了点。

 

林家的药方子里有安眠的功效,林秋石这会儿觉得浑身都乏,裹着被子数着阮南烛的优点和不是,睡了过去。

 

 

 

 

叶鸟带着人在外面周旋了半月有余,终于拿到了如山铁证,绑了主犯几个人,先行回到淮安侯府。至此他的任务便完成了,待他把证据悉数交给阮南烛,剩下的善后工作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辛苦。”阮南烛接过东西也没细看,转而看向叶鸟带回来的人,“就是他们?”

 

叶鸟抹了一把脸,连日的赶路让他精神有些倦怠,刚刚浇了自己一头凉水,说道:“是,吴兄和大嫂死在他们手上,还有个女的,叫林星萍,没受住刑,半路死了。”

 

阮南烛也没追究这话的真伪,他摆摆手示意叶鸟可以出去了。

 

地牢是地下结构,林逐水站在楼梯口,在叶鸟经过行礼时动了动嘴,传出一句无声的话,叶鸟一顿,又是一礼,匆匆走了。

 

阮南烛吩咐人把已经半死不活的两个人弄醒,皱着眉道:“非要现在去吵他?我把人留到明早还不行?”

 

林逐水:“我不告诉叶鸟林秋石在哪儿他就找不到了?况且,林秋石有权得到第一手消息。”

 

阮南烛不耐烦:“可他还病着……”

 

林逐水嗤笑:“我看你也病的不轻。”

 

此时恰好一只周嘉鱼找过来,林逐水立即换了副人样:“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这里戾气重,对你不好,回去等我。”

 

周嘉鱼捏了捏林逐水的手示意他没事,轻声问道:“这便是杀害吴崎夫妇的凶手?”

 

林逐水点头。

 

周嘉鱼像是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决定说些什么,他向阮南烛的方向朗声道:“王爷。”

 

阮南烛递过来一个眼神。

 

“林公子从未亲手杀过人。”周嘉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为什么要对阮南烛说,也不知道这话说完有什么用,但就是脱口而出,没头没尾,半分道理也没有。

 

但他相信他的先生,林逐水教过他的第一件事,就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阮南烛愣了一下,居然真的点了一下头,答道:“我知。”

 

莫名的,周嘉鱼觉得自己做了件对的事,告辞后想到林逐水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就溜达到厨房开小灶去了。

 

叶鸟走到林秋石院子里的时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深夜子时,是个正常人都应该在休息,更何况刚刚林逐水提到了林秋石身体不适,叶鸟抬腿转身就想跑。

 

这时“吱呀——”一声,屋门开了。

 

林秋石平时觉不算浅,不过生着病睡觉着实安稳不到哪儿去,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叶鸟进来的时候他就能听见,这孩子轻功的每一个步法都是他教的,脚步一听就能辨别出来。此时他打开门,看着叶鸟的背影僵了一下,缓缓转过来。

 

“回来了?”林秋石先开口,嗓音还有些哑,轻飘飘的。

 

“林哥……”叶鸟低头,却是哽咽住了,吴崎去世的悲伤懊悔在看见林秋石的时候像是堵塞了许久的山洪倾泻而出。在外办事,他要做好领导者的角色,把对手一步步逼死在悬崖边,再施以致命一击,决不能因为半点私情耽误大局,只有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他才敢让林星萍“不小心”死掉,而站在林秋石面前时,他就只想当个小弟,像从前一样跟着二人,像个狗腿子似的叫哥。

 

林秋石走到叶鸟身边轻轻拍了拍他:“辛苦你了。”

 

叶鸟按着眼睛,他知道对于吴崎的死,林秋石承受的悲伤和苦痛只会比他多,而此时因为惨淡月光,林秋石脸色比鬼好不到哪儿去,叶鸟怕他受不了刺激,试探着问:“林哥你要不先休息?侯爷应该……”

 

林秋石打断他:“不用了,带我过去。”

 

阮南烛的审讯效率极高,本身就已经问的差不多的事,大概审了一会儿也就可以了,他正用布巾仔细地擦着手,刚打算吩咐下属把人留着明早给林秋石处置,地牢的门就开了。

 

林秋石出门只在单衣外面加了个外衣头发也没好好束,瞧着单薄得很,阮南烛一皱眉,把自己的披风解下来不由分说地裹住不听话的病号,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人我给你留着,回去休息。”

 

林秋石没躲开,只是避开阮南烛的目光,答道:“不用,睡不着了。”他掩饰地把目光投向奄奄一息的犯人,欲盖弥彰般问道:“就是这两个?”

 

崔学义和古原思,两个杀害何霜雅和吴崎的凶手。

 

个中细节不必再深究,死去的人回不来,活着的人放不下,仅此而已。

 

林秋石接过军将递过来的剑,手有点抖。其实他全身都是软的,这一天被风寒,汤药和阮南烛折腾得他根本没吃过什么东西,甚至有点儿拿不住剑。

 

林秋石咬咬牙,手刃仇人——冠冕堂皇的杀人借口,他心如明镜。林秋石不知道自己下不下的去手,但是他想着这两个人他必须杀,他也相信阮南烛,如果一次捅不死,阮南烛绝对能做出先把人救出一口气,在拖到林秋石面前让他捅这种事。

 

想象那个场面居然还有挺有意思的?林秋石不合时宜地勾了勾嘴角,深吸一口气,回想了一下人身上哪些地方最脆弱,摇摇晃晃地举起了剑。

 

突然,拿剑的那只手被一只宽厚有力,温热干燥的手握住了。

 

林秋石还没反应过来,另一只手轻轻覆上了他的眼睛。

 

阮南烛几乎从身后把林秋石整个儿揽进了怀里。

 

前胸贴着后背,林秋石有种错觉,身后人的温度仿佛能透过衣服传给他,他没来由地感觉到有些热量腾起,从二人接触的地方,游走全身。

 

阮南烛凑近了林秋石耳边,柔声问着:“交给我,好吗秋石?”

 

姿势太过亲密,称呼太过暧昧,问话太过没头没尾,老实说现在的情况没有任何一件事是对的,但林秋石无端的安心起来,下意识“嗯”了一声。

 

这声鼻音刚落,阮南烛就动了。

 

林秋石感觉到阮南烛握着他的手和手里的剑,稍稍后撤了一点,然后猛地向前刺去。

 

阻力很大,但阮南烛的手和臂膀也很有力,凶狠地冲了过去。

 

林秋石突然意识到,阮南烛握着他的手捂着他的眼,杀了一个人。

 

血刃抽出,林秋石呼吸不由得加重了一点,阮南烛察觉出他的紧绷,又把他搂得紧了些,几乎是快贴着耳朵吹气:“别怕,没事的。”他重复,“交给我。”

 

第二下是一个平砍的动作,阮南烛预先搂着林秋石侧了侧身,下一刻直接划开了崔学义的脖子,喷溅出的鲜血只有少量溅在了林秋石的手上和脸上,阮南烛握着林秋石的手把剑扔了,转过身走远了些,又接过下属递来的手巾把林秋石手上的血擦干净。

 

林秋石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只好沉默着任由阮南烛摆弄,擦干净了手,阮南烛又抬起林秋石的下巴,目不斜视地把脸上的一点血迹也擦下去。

 

做完了这些,阮南烛把林秋石推出阴暗湿冷的地牢,说道:“回去吧,你还病着,好好休息。”语气冷漠,完全没了刚刚的温柔亲昵。说完也不等林秋石回话,转身便又进去了。

 

林秋石看着军将把地牢门关上,这才如梦初醒。

 

吴崎的仇报了,阮南烛帮他亲自动的手。

 

就都结束了?一切都该回到正轨了?

 

他要做回那个雁回楼主人,外人眼中林家出来的风雅人士,名不副实的江湖人。

 

林秋石没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他满心思都扑在了另一件事情上,一件非常不起眼的事,他从阮南烛方才搂住他的那一刻,一直想到现在。

 

阮南烛没戴护心甲。

 

他们第一次一起回侯府的时候,二人同乘一匹马,林秋石曾开过玩笑说阮南烛的内甲太硬。那本是一句戏言,虽然林秋石的肩胛的确疼了一阵,但他真的没怪阮南烛什么,这话说完他自己都快忘了。

 

可是阮南烛今天没穿那副盔甲。

 

这真的没什么可奇怪的,可能是叶鸟回来得突然所以没来得及,可能是阮南烛就是没想穿,可能是各种各样的原因。

 

但是林秋石魔障了,他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蛊惑他。

 

——阮南烛可能期待着再抱你一次。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但林秋石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想。

 

阮南烛是想再抱他一次,所以才不戴护甲吗?

 

林秋石想得太入神,连周嘉鱼跟他说话都没听见,走过厨房的时候拿了一坛酒直接就走了,留周嘉鱼不安地看着他的背影。

 

阮南烛终于处理完所有的事情的时候,一出来就看见周嘉鱼慌慌张张跑过来,像个着急的小松鼠。

 

“王爷,我看林公子精神不太好,您看……”

 

“怎么了?!”

 

“刚刚林公子从酒窖拿了一坛酒走了,好像根本听不见我说话,我问先生怎么办,先生吩咐我来找您。”

 

阮南烛沉着脸把手里的东西往他身上一丢,急匆匆赶去了。

 

他赶到林秋石的院子的时候,看见林秋石满上了两只酒碗,面前地上有两道水痕,明显是泼洒的样子,大概明白过来林秋石在祭酒。

 

阮南烛看着林秋石泼第三碗,泼出个不怎么规则的弧形,然后又拿起另一只酒碗,好像是想自己喝。

 

阮南烛上前一步,给他截住了。

 

林秋石酒量不好,基本是一碗倒,这个阮南烛知道。

 

地上先前已经有了两道水痕,那林秋石也至少喝了两碗。阮南烛不相信他还清醒。

 

果然,林秋石被攥住了手腕嘴巴够不到碗,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不请自来的人,似乎是以为他想喝,非常大方地把酒碗往阮南烛的方向递了递。

 

阮南烛:“……”

 

阮南烛无法,囫囵地吞了几口,把碗往桌子上一放,开始细细地打量起林秋石来。

 

林秋石酒量不行,酒品却是一等一的好,喝醉了不吵不闹,被阮南烛按着坐在石凳上也不反抗,而是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

 

阮南烛让他看得不行,他还记得之前林秋石的睫毛扫过他掌心的感觉,费了极大的忍耐力才没有低下头亲吻,他压着嗓子哄道:“好了秋石,回去休息好不好?”

 

这句话不知道哪个词刺激到林秋石了,他突然睁大了一下眼睛,嘴唇动了动,居然吐出一句话:“回……回哪儿去?”

 

阮南烛愣住了,林秋石却又好像不是在问他,自言自语地嘀咕:“回去,不,回……”

 

他趁着阮南烛没反应过来,突然拽住阮南烛的领子把他往下一拉,用自己的唇蹭了阮南烛的一下,蜻蜓点水般,却在阮南烛脑内摧枯拉朽。

 

阮南烛情不自禁扣住林秋石的后脑重新吻上去,舌尖自微张的唇缝探入,撬开贝齿,勾住林秋石柔软的舌,带着些酒酿的芳香与火热。阮南烛也微微醺了。

 

这是不对的,阮南烛的理智快爆炸了,你在做什么混账事!

 

他猛地一颤,赶忙退出来一口咬破自己的舌尖,刺痛伴随着理智逐渐回笼,发现刚刚他给林秋石系上的披风已经被他自己扯掉了,里衣也被阮南烛拽松了一点,露出精致的锁骨,被月光投下浅浅的阴影。夜凉如水,林秋石身体甚至还微微发烫,显然是之前的病还没好利索,他可能是有些冷了,轻轻颤抖起来。

 

阮南烛快把自己舌尖咬烂了,他狼狈地捡起披风扑扑灰,又把林秋石裹起来,抄起双腿打横抱他进屋,想把他安置到床上去。

 

阮南烛把林秋石放平躺下,还没来得及起身,林秋石就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阮南烛快疯了,他真的不知道再这么下去他会不会对林秋石做点什么。

 

可是林秋石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对面是阮南烛。

 

妈的,这可真是要命。

 

阮南烛内心骂着脏话,一边想着用最温和的方式逃跑,僵持了一下,林秋石突然吸了吸鼻子,蹭到阮南烛耳边委屈地叫他:“南烛,阮南烛。”

 

刚说完的话瞬间打脸。

 

阮南烛觉得自己要坚持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但根本开不了口,只听林秋石一遍一遍地呢喃:“我要回哪儿去?不对,我不想,别让我回去,南烛……阮南烛。”

 

阮南烛狠狠地吐出一口气,翻身上床压在林秋石身上,死死地盯着林秋石的眼睛,企图找到一些让自己离开这儿的理由,但他失败了,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悲伤和眷恋,林秋石依然不甚清醒,但这正是埋在心底最真挚感情流出的时候,起码此时林秋石一遍一遍地唤着阮南烛的名字,他就知道,自己走不了了。

 

屋里没掌灯,阮南烛抬手扫落床帐,视野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他就这样一点一点摸索侍弄着林秋石的身体,帮他纾解欲望。他自问不是什么圣人君子柳下惠,但一来林秋石这儿没有任何准备,二来他还生着病,阮南烛不可能做什么太过火的事。

 

翌日早,阮南烛找到和周嘉鱼在一起的林逐水拿药,接收了二人“你是畜生吗”的目光洗礼。

 

阮南烛火气蹭蹭冒,被他强行压下去,道:“我没做,知道他病着。”

 

然后这二人居然又拿“你是不是不行啊?”的目光看他。

 

阮南烛:“……”娘的,就知道不应该跟他们说话。

 

阮南烛窝了一肚子火,回去正好看见林秋石费力地撑起身子,一手按着太阳穴,似是刚醒。

 

阮南烛赶忙把他扶好,披上衣服,等着终极宣判似的大气都不敢出。

 

林秋石头昏脑涨,说是宿醉也不完全断篇,脑海里还依稀有着昨晚床帐内暧昧的低喘,羞耻的水声和他自己混沌间被迫说出的一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林秋石有点儿想乐,他大概能想象到昨晚发生了什么,自己手臂和腿根有些酸软,但身体没有不适的感觉,且里衣被褥清清爽爽,显然这人昨晚除了在拿捏他的欲望的时候半胁迫地让他叫过一些话,其他的什么也没做,还尽心尽力地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林秋石抿了一口药,瞧着一旁有些紧绷的侯爷有些无奈,平日杀伐果决的人现在谨慎成这样,可爱得有些可恨了。

 

他喝完了药,低低地说了一句:“南烛,苦。”

 

阮南烛反应神速,他小心翼翼地凑近,舔了舔林秋石的唇,轻声问:“好了吗?”

 

林秋石眼底染上点儿笑意,连带着阮南烛唇角也勾了起来,他把林秋石揽进怀里,又亲了一下:“这样呢?”

 

“苦的。”林秋石眨眼。

 

“现在呢?”

 

“还差一点。”

 

“那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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