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写手坎坎子

◇我写遍世间每一种相思◆

【死万+五行】御街行·伍 迷情

明天似乎有不少考四六级的。


阮哥和林林为你们加油,我就用更新给大家助威


ooc先行致歉,顺便下一章就能写到我最喜欢的部分了,这个脑洞一开始就是由下一章的情景来的,终于写到这儿了_(:з」∠)_


以上,前文请戳主页,食用说明和设定见第一章,没问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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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林秋石能明显察觉到阮府众人对自己的看法和态度有所不同。

 

不被彻底接纳是意料之中,毕竟自己与他们并非一路,此次若不是因为吴崎的事,他也不会来到淮安,再加上叶鸟一直不在,想必是阮南烛把这事全权交由他负责,正在外面拼死拼活抓人呢。

 

而此番回来之后众人对他明显就亲近了很多,尤其是程一榭,哪怕年纪小,他也是诸将中战场经验最丰富的一个,这个冷淡的少年态度的松动,或多或少地带动了这个团队对林秋石看法的改变……

 

不过这是后话,先说阮南烛遇袭之后的那天晚上。

 

虽然阮南烛在外面装得像个人样,但再怎么说伤也不轻,二人回到家的第一时间林秋石就把阮南烛塞给府里大夫诊治,然后自己在外屋踱步,不一会儿他看见一个小厮匆匆跑出来,然后端了一盆热水又进去了。

 

林秋石要不是亲自把阮南烛送进去还真以为是谁家产妇要生了。他又反观自己的状态,觉得和在院子里等着抱儿子的员外郎竟十分相似,当下汗毛倒立,忙不迭找张桌子坐下。

 

可坐下之后他又有些茫然,按理说他对医术一窍不通,连煎药都不会,在这儿坐着也没什么用。陈非他们显然更有自知之明,把力气都用在审讯那个刺客上,卢艳雪则是认真地挑着食补的食材,只有他在这儿无所事事,端着手干着急。

 

林秋石努力地思考他能做的事,但是可参照的人实在不多,他从来孑然一身,不用关心别人也没人对他嘘寒问暖,身边就一个好友吴崎后来也有了家室。他见过吴崎行走江湖受伤时何霜雅忙里忙外,但那些事他也做不来,同样在阮南烛府里,也用不着他做。

 

他又想起自己小时候父亲生过一场病,那时候是什么情况来着?父亲的朋友们来送过补品药石,母亲在佛堂诵经抄书……

 

就这个了吧,林秋石摸摸鼻子,拿起了墨碇。

 

第二天阮南烛习惯性早起,本来打算再睡一会儿,却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心生警惕,便披了外衣悄悄出去。

 

书案旁是双手撑着桌子正站起来的林秋石。

 

心中的大石落下,阮南烛靠在门框上看着林秋石,清了清喉咙:“咳,你……守了一晚上?”

 

林秋石像是没听见似的,他费力地站稳身子,半晌才好像反应过来有人在,迷茫地转过头。

 

这一下阮南烛什么逗笑或甜蜜的心思都没了,林秋石那张脸上写满了“我快病死了”几个大字。阮南烛用自己的外衣把林秋石整个儿裹起来,伸手试了试额头,被烫得心尖儿疼。林秋石烧得神志不清,被这么一折腾整个人瘫到阮南烛怀里,脸上泛着病态的红热,嘴唇却青白干涸。

 

“来人!找大夫!”

 

门外边偷着打瞌睡的小厮吓得在地上打了个滚,赶忙把在小屋里候着的老大夫请过来,两个人刚一踏进里间就看见自家王爷把昨儿晚上候在门外的林公子放在床上脱得只剩里衣……

 

老大夫差点儿没把自己胡子拽下来,小厮也是,差点儿又一屁股坐地上。

 

阮南烛没工夫管这些闲事,他仔细研究了一下,很轻易地把林秋石腕上的暗弩拆了下来放在床头,这才把他舒舒服服塞进被子里,林秋石连呼气都是微烫的,阮南烛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要爆炸了,这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因为心疼。

 

“怎么回事?”他问道。

 

老大夫这才应话:“回王爷,林公子昨日便染了风寒,老夫开了药但都被退回,说是不打紧,大概是昨晚在前屋又着了凉,这才开始发热。”换句话说就是我开药了是他自己不吃的,别乱撒火儿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住。

 

阮南烛听得火气又上来,只能摆摆手叫他去开药。

 

老大夫刚准备告辞时,房间门突然被推开,来人却是林逐水。

 

阮南烛讶异:“你回来了?”

 

前一阵子周嘉鱼请了假回老家,林逐水一声不吭地跟了上去,这会儿看着还是前些日子走的时候的衣物,应该是刚刚回来。

 

林逐水点点头,径直走到床边,阮南烛适时让开,方便林逐水为林秋石把脉。

 

阮南烛觉得自己呼吸都要静止了,直到林逐水点了点头,说道:“无事,秋石从前生病吃的都是林家内部的药方子,怕与其他药性相冲才没吃大夫开的药。我前些时候已经吩咐人去取药了,马上就能到。”

 

 

 

 

 

林秋石睡得不安稳。

 

他一直处于那种非常混沌的状态,隐约中感觉有人抱起自己,又被褪去了一件件衣物,最后连袖弩都被摘了,朦胧中意识到在他身上忙叨的应该是阮南烛,竟奇迹般地没有任何不安。

 

意识沉沉浮浮,最终堪堪冒出了一点精神,身体的主导权逐渐回归,全身像是水肿胀热,生了锈一样僵硬,喉咙又干得冒火,上下眼皮也像糊在了一起,脑中有什么东西堵在一团又来回撕扯,他费力地想要坐起,又强迫手臂支起上半身,耳边的轰鸣逐渐消失,钻进来少年焦虑担忧的声线。

 

林秋石半天才清醒过来,看清身边守着的是程千里,小家伙端着茶杯,里面装着温水,眼巴巴等着林秋石接过去。

 

林秋石喝了一小口,觉得终于能说话了:“谢谢,我这是……”

 

程千里:“你在阮哥房间里。”

 

林秋石:“我……”

 

程千里:“你风寒严重了开始发热,灵氛先生从林家取了药正在煎。”

 

林秋石:“那他……”

 

程千里:“阮哥早没什么事了,这会儿应该正和灵氛先生一起煎药呢。”

 

林秋石:“……”这程千里是一夜成精了还是怎的??

 

程千里:“别问了,阮哥就告诉我这些,他说你醒了之后肯定要这么问,告诉我把答案都背好了,你问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得,果然。林秋石没控制住笑了两声,虽然被人摸透了性子这件事听上去挺吓人的,但一想到是阮南烛他就担心不起来,仿佛还有点儿小满意。

 

林秋石觉得自己已经烧傻了可能。

 

程千里看见林秋石精神好了不少,当下也是放了心,嘴上开始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说了许多事,林秋石本来就难受睡不着,这下更是硬生生让程千里搅和清醒了,索性准备披件衣服出去走走。

 

程千里这小子还在一脸神秘地说:“秋石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关于我们阮哥的。”

 

林秋石:“什么机密?我听了不会被灭口吧。”

 

程千里一脸快要英勇就义的表情:“我们老大,淮安候阮南烛,爱好是,扮女人!!!”

 

林秋石:“……”

 

程千里以为他不信,又说:“我看他最近是顾忌你在这里所以有所收敛,但是你要是长住的话他迟早露陷!我跟你说啊……”

 

“咳咳!”阮南烛在门口用力咳嗽。

 

程千里:“!!!”

 

程千里跟林秋石挤眉弄眼:“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不够意思!”

 

林秋石挤回去:“我眨眼了,是你没看见。”

 

程千里哀嚎一声,在他老大的死亡注视下夹着尾巴跑了。

 

林秋石在一边哑着嗓子笑。

 

阮南烛端着一个托盘三个碗,分别装着黑黢黢的药汤,闻着味道稍有不同但总归都不是什么好味儿,林秋石显然已经熟知这一套操作,林家的药方绝密不外传,服药的顺序剂量和间隔时间都有说道,他接过药汤,道了句谢。

 

林秋石:“呃……其实你可以不用顾忌我而压抑你的……呃……”

 

阮南烛一脸坦然:“没,最近没机会而已,不是顾忌你。”

 

林秋石:“哦……”

 

阮南烛:“想看?”

 

林秋石:“……”还真有那么一丢丢想,老实说,阮南烛长得实在是俊美无俦,虽然不能想象画面,但林秋石直觉就是一定会很好看。

 

阮南烛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出门去了。

 

林秋石在床边坐着,掐着时间喝药,刚刚好最后一份入喉,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林秋石呆呆地看着半掩着面进来的“含羞美人”,连手中的碗都忘了放下,“美人”走到他面前把碗接过来,带着笑意问道:“怎么,看呆了?”

 

朱唇一张一合,发出的竟也是女子的声音,离近了看这人墨目黛眉,脸部的线条因为脂粉的修饰柔和了很多,阮南烛眼角本就微微上挑,被如此一勾勒之后更是勾人,若是不仔细看他肩宽腰线,是个妥妥的倾城倾国的美人。

 

这位真的不是阮公的姐姐或者妹妹吗?林秋石这么想着。

 

阮南烛看着完全呆住的林秋石,心下也有了逗弄的心思,他一手撑在林秋石身侧,凑近了问他:“林公子,妾身—好看吗?”

 

林秋石完全慌了阵脚,只下意识想往后躲,被阮南烛察觉意图,他微微眯了眯眼,另一手食指挑起林秋石尖尖的下巴,又凑近了些。

 

“这位公子,嗯?”

 

“我……”

 

林秋石脑子里一团乱麻,因为他莫名就感觉是正装的阮南烛在靠近他,哪怕现在他面前的这张脸描眉画目,他好像还是能透过那层胭脂看见平时那个眉眼冷淡的侯爷在一点点贴过来,把他逼进一个死角,不管怎样也逃不掉。

 

阮南烛比林秋石高一些,哪怕他弯着腰也能把林秋石罩住,身下人被他挑了下巴微仰着脸,却又不敢看他一直微垂着眸子,视线不安地乱飘,完全没了之前腹黑狡黠的样子。阮南烛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了些,心底下不知道什么东西迅速膨胀,似乎马上就会溢出来,那对微抿的唇像是被施了什么咒术,让他着了魔似的靠过去。

 

林秋石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轻微颤了颤,纤长的手指微微蜷起,把被单攥出褶皱,却一时忘了躲开。

 

就在阮南烛已经感觉到林秋石紧张到快断气的鼻息已经打到自己脸上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一声特别大的倒吸冷气声。

 

“嘶——”

 

刚刚暧昧旖旎的气氛就像是紧绷绷的气球突然破了一个口,把林秋石硬生生吓出一身汗,他慌忙站起来,阮南烛也一脸遗憾地搓了搓手指,刚刚林秋石躲开的时候刚好蹭到嘴唇。

 

两人都把目光投向门口。

 

周嘉鱼手里握着个小瓶子,绯红从脸颊到耳根到脖子,他慌慌张张地转身,磕磕绊绊地说:“我我我我我……我,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然后狼狈地跑掉了。

 

林秋石觉得现在宁可原地消失,他拽着外披的领口攥紧试图掩饰不安,又故作镇静地说道:“嘉鱼应该是来送药的,我去看看。”

 

看着那有些单薄的身影跑掉,阮南烛眼底暗了暗,只看着他把门关上,什么都没有说。

 

林秋石出去后真的去找了周嘉鱼,反正他也没有别的事情做,总觉得应该解释清楚。

 

可是他这么想着,就有一种莫名的烦躁,为什么要解释,该怎么解释,他不禁想象,如果周嘉鱼没有来,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老人们总会告诉你一句话,如果你很执着地想一件事情,那么他八成就会发生,坏事尤为应验。

 

林秋石一抬头,就看见林逐水把周嘉鱼压在墙上,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一下,稍微离开一点看了看周嘉鱼的反应,随后挑下巴的那只手绕过去扣住后脑又吻下去,舌尖撬开牙关探入。

 

林秋石头一次这么痛恨自己过于优秀的目力和听力,他甚至能看见周嘉鱼眉心微皱,手指攥紧林逐水袖口,骨节分明,胸膛起伏短暂急促,还能隐约听见周嘉鱼难耐的轻哼。

 

林秋石:“……”

 

他可不信林逐水没察觉到他在附近,那厮就是故意的!

 

等林逐水放过周嘉鱼的时候,小文书眼前水雾蒙蒙,下意识咬了咬下唇,乖乖巧巧的样子让林逐水深吸了一口气,最终也只是克制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向林秋石的方向抬了抬下巴,轻声道:“是这样吗?”

 

周嘉鱼这才看见林秋石,突然意识到他不知道在这儿看了多久了,整个人都快熟透了。

 

林秋石则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林逐水的话,他已经看穿了一切,想来无非是周嘉鱼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口不择言跟林逐水说他看到侯爷和林公子什么什么,才被这人哄骗着做了“示范”。

 

林珏还说他弟弟傻,傻个锤子!

 

林逐水看着林秋石都快扭曲的表情,难得有点儿心虚,顺手把刚刚的小瓶子扔给林秋石,解释说是林家派人送来的的丹药,让林秋石看着吃。

 

林秋石也就这么恍恍惚惚走了,总不好意思留在那儿打扰二人,但林逐水显然有意无意地提醒了他,或许真的应该想想,自己对阮南烛,究竟是什么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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