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写手坎坎子

◇我写遍世间每一种相思◆

【死万+五行】御街行·肆 晦明

给大家一个有更新的周六早上√


很长的一章,主要是因为我把原来想写两章的内容压缩到一章了,不想拖太长orz


并没有那么严肃的诸侯和江湖,毕竟我们的基本道路是谈恋爱。


食用说明,设定及注意事项见首篇,劳烦戳首页。


没问题的话┏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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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整个交接过程默契得诡异。


周嘉鱼以为林秋石是因为他走了所以被阮南烛拉来做苦力的,心下有点儿愧疚;


林秋石以为周嘉鱼是因为他来了所以被阮南烛赶走不要了的,心下有点儿愧疚。


所以说你永远不知道站在你对面的人在想什么。


周嘉鱼交代完了最后一点注意事项,林秋石表示自己听明白了,两人抱拳行礼,然后一起笑了起来。


林秋石心里不是滋味,又想着给林逐水帮帮忙,就道:“灵氛人不错的,你别看他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实际上是很细心很温和的人。”


林逐水,我可是冒着天打五雷轰的风险给你说瞎话,不是,说好话呢,林秋石给自己记了一笔。


周嘉鱼一听更心疼起林秋石来:“我们侯爷真的是个好君王,只是大多数时间不太好相处,真是辛苦林公子了。”


林秋石:“……是吗,多谢提醒……”






随后的日子是难能可贵的平和,当今局势平稳,林秋石虽然没做过官,但基本的文书工作还是挺好上手的,周嘉鱼则是跟着林逐水跑出去了两趟,其余时间都帮着林逐水处理林家的事。林逐水想着追妻路漫漫,干脆把工作都搬到侯府,家里大姐林珏急的心肝脾肺哪哪儿都疼,每次要么是寄来书信,要么是派来送信的一穷二白朝三暮四随便谁来探口风,可怜四个徒弟在内不敢反抗林珏,在外不敢打探自家师傅,里外都不是人,尤其沈一穷,又黑了一圈。


而林秋石这边,在他跟阮南烛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这人真的是……


脑子有病。


林秋石不否认阮南烛的能力,他的确深谋远虑眼光长远,深谙兵法和为政之道,但是有些方面就是真的一言难尽。


林秋石发现这人的严肃正经完全就他妈是装出来的,他的表演欲和在某些方面的小气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记得有一次林秋石回来看见自己桌子上摆了一包点心,他认出那是城里有名的老字号,手艺一绝,每天只卖20份,十分抢手。油纸包下压着一张纸,写着“赠林卿”。


林秋石被这一个称呼刺激得眼前一黑,他擦亮了自己的双眼,确定是阮南烛的字迹之后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这是什么见鬼的称呼?林秋石想着,下意识跳过了“阮南烛为什么买东西送自己”这个环节。


这时候常年赋闲在家的程千里屁颠屁颠跑来串门,看着林秋石手上的油纸包瞬间震惊,那双瞪大的眼睛里一个写着“想”,另一个写着“吃”。


林秋石想了想,这东西应该的确是给自己的吧,就算不是,大不了明天早起去排一次队补给阮南烛一包。


于是阮南烛拿着珍藏的铁观音掐准了时间送来给林秋石解腻的时候,看见林秋石正一边笑话程千里吃东西像仓鼠,一边在一旁煮梅子茶,看见阮南烛来了,还招呼他过来坐。


林秋石:“诶南烛,来得正好,我刚给千里煮了酸梅茶,不过要拿去冰镇一下,顺便给你也带一碗吧。”


阮南烛:“……”


不过阮南烛还是很没骨气地坐了下来,林秋石笑着让他稍等,端着碗进屋去冰。等到林秋石再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只剩下阮南烛一个人了。


“程千里呢?”


“跑了。”


“……”林秋石用雁回楼的所有珍藏品发誓,是阮南烛在生闷气,然后把程千里吓跑了。


“呃……点心是你送给我的吗?谢谢,我尝了一块特别好吃。你看程千里那小子吃得多开心……”


阮南烛:“……”


阮南烛:“你为什么要给他吃啊。”


你是小孩子吗?!?!林秋石面上还要假笑:“我看他挺喜欢的,就给他吃了啊,小孩子嘛,比我更适合这个吧,不过我真的尝了,味道特别好。”


最后阮南烛幽幽怨怨地走了,留林秋石一个人喝光了一大盆冰镇酸梅茶,他在阮南烛走之后才想起来压在油纸包下那个骇人的“林卿”,顺便奇怪一向慷慨的人怎么为一包点心这么小气了?


还有一次,武安君白铭来找阮南烛,推门一进屋发现林秋石坐在里头。


白铭沉默了,他后退了两步,把门关起来,然后又重新打开一次。


坐在里头的还是林秋石。


白铭:“???”他阮南烛已经可以布置出瞬间转移我到雁回楼的法阵了吗?


可是等等,为什么偏偏是雁回楼。


林秋石眼睁睁看着白铭陷入迷茫的漩涡无法自拔,阮南烛刚从外面回来,看着白铭挡在门口,脚抬起来踹了他一下:“傻站着干什么呢?”


“阮南烛?怎么回事?林秋石你怎么在这儿?”


阮南烛好像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似的,冷哼一声:“我的人当然在我这儿。”


白铭瞧着这个平时根本不会让人进入他私人领地的阮南烛转了性,稀奇道:“你也有今天?怎么,愿意让人……”


阮南烛凉飕飕瞥他一眼:“谈不谈了?不谈滚。”


林秋石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心底谴责阮南烛的嘴骗人的鬼,说好的不会有人来呢?


半个时辰之前阮南烛让林秋石到自己屋里来说是有工作,林秋石一脸惊恐,说为什么一定要去你房间?


阮南烛:“因为方便啊,怎么,你想什么呢?怕被发现?这是什么很严重的事吗?”


阮南烛原本只是开玩笑,谁知林秋石果断答道:“是啊。”


阮南烛:“……”他真想退回去给刚才的自己两个嘴巴子。


阮南烛只好道:“没事没人看到的,放心。”


林秋石被阮南烛拖走的时候只想告诉他,自己刚才说是的意思是这是很严重的事,不是怕被发现,所以有没有人看到,都不能放心……


然后面对现在的情况,林秋石表示你们二位聊着,我去找嘉鱼做饭去。


他不知道的是,随着他退出去把门一关,屋内瞬间寂静下来,白铭嘴角勾起玩味的笑,走到桌案旁拿起墨碇在砚台里随意搅动,漫不经心地问:“怎么样,我上次送你的徽墨好用吗?”


阮南烛不想理他:“没用,不知道。”


白铭嗤笑一声,拿起墨碇在桌上的宣纸上点了几个黑点,举起纸来装作欣赏的样子看着,嘴里却毫不留情地揭穿:“装个屁,我看你可用的挺好,很对地方。”


阮南烛抬眼看过去,对上白铭的眼睛,有一个了解你的朋友和对手,也是一件很愁人的事。


“哦,那其实挺好用的,谢谢夸奖。”






不过俗话说得好,生活总是充满了起起落落落落落落的。


就在林秋石已经快忘了那件事的时候,异变突生。


这天,已经是黄昏之后了,阮南烛却还没有回来。


“不应该啊,按理说一个时辰前就应该到了?”程千里在院子里急得来回转。


陈非和易曼曼前一阵子办事回来了,但是林逐水却一言不发地跟着周嘉鱼回了老家,所以即使府内并不缺人,却是处于半群龙无首的状态,谁也不敢拿主意。


林秋石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许是受了风寒,下午昏昏沉沉的,一觉竟是睡到了晚上,起床穿衣之后到院子里活动筋骨,和匆匆忙忙跑进来的程千里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这是,火烧屁股了?”林秋石起床气还没消,皱着眉问道。


“林……林公子,侯爷还没回来,你说怎么办啊?”程千里毕竟年纪还小,遇到这种事情已经慌了神。


林秋石后背上的“唰”地一下渗出冷汗,瞬间清醒,他还记得自己来这里最初的目的是什么,看来果真出事了。


“别慌,说说是怎么回事。”林秋石按住程千里的肩膀,直视他的眼睛。程千里逐渐镇静下来,挑着要紧的跟林秋石说了。


前厅——


“不行,一定得出去找找,万一出事了呢?”陈非有些烦躁地用指节敲了敲桌子,“我们中的一个人带一支轻骑出去应该就够,其他人留守,不会出问题的。”


易曼曼有些拿不定主意,程一榭也紧抿着唇。


“我去。”林秋石刚好赶到,环视屋内的人,“我去,再带上程千里和几十轻骑,应该够了。”


“林公子?”众人多少有些惊讶,虽然林秋石来到侯府挺久了,但一直从事的都是文职,江湖上也少有关于他的传闻,众人对他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


程一榭开口问道:“有把握吗?”


林秋石没那么多时间解释,他本来身体不适,此时心底也有一团无名火在跳,毫无理由地,扰得他心烦意乱。


林秋石:“说起来很复杂,但我应该就是为这件事来的。时间紧迫,耽误不得。”


程一榭道:“可以,但我跟你去,程千里留下。”


林秋石摆摆手:“无所谓,两个人好照应些罢了。”


就这样,林秋石连衣服都来不及换,跟着程一榭点清几十人后翻身上马扬鞭启程,顺着阮南烛应该回来的方向一路找过去。


他们在天色快完全黑下去的时候进入了一片小树林,一片无论怎么看都很可疑的小树林。


林秋石示意众人停下,这林子看起来很适合伏击,如果是在这里发生打斗,指不定双方会窜到哪儿去,是不是应该仔细搜寻一下?可又会不会是多此一举浪费时间?


程一榭在他后方问道:“可有什么线索?”


林秋石一抬手示意他安静,他有种直觉,阮南烛一定在这里出的事,但要如何找,林秋石要好好想想。


他闭上眼睛沉思着,程一榭不敢打扰他,阮氏的军队素质极高,现场几乎沉静如水。林秋石除了视觉之外的其他感觉被放大,尤其是听觉,他天生听力极佳,此时耳中充斥了风声,虫鸣,身后众人可以压低的呼吸,偶尔落在地上的马蹄……


还有些窸窸窣窣的……


……那是什么?


压倒的灌木丛,兵刃的破风,被砍断的树皮咔擦作响……


林秋石浑身一震,猛地睁开眼睛,程一榭看他动了刚想出声询问,便看见林秋石借着马镫一跃而起,轻点马背,衣袂翩跹,如飞燕一般向远处略去,脚尖轻踏树枝,连叶子都没震下来几片,瞬息间便已经快脱离视线。


程一榭赶忙一挥手,喝道:“跟上!”


林秋石追着声音的方向,他轻功极好几乎踏雪无痕,身法也极快,不出一会儿那打斗的声音便清晰起来,林秋石看见远处两个黑影,一个追一个躲,他悄无声息地冲了过去。


阮南烛的确是遇袭了。


对方招数诡异,人数众多,身边的几个随从都战死了,虽然杀得对方只剩一人,但他也受了些伤,右手几乎握不住剑,腿脚也不灵活,搞得十分狼狈。


他还考虑是冒着重伤的风险杀死敌人,还是拖着等自己的人来救。若是伤势再重,万一是对方的后手先来,那就凉透了;若是拖着等自己的人来……他们真的能找得到吗?


还没等阮南烛做决定,突然一道细微的破风声传来,刺客闷哼一声,剑掉在了地上,手无力地垂下,阮南烛凭借出色的夜视能力看到,有一只小巧精致的铁箭插在刺客的手背上,正泛着寒光。


阮南烛抬头望去,只见林秋石站在树上。被树林切碎的月光斑驳地映在他身上,那张白净清瘦的脸隐藏在阴影里,但阮南烛还是能看见,看见那双狠戾的眼,和一对紧抿的唇。


那刺客似乎是想逃,但刚一动作,阮南烛就看见林秋石手腕一抖,又是“蹭蹭”两声,那刺客便发出一声惨叫,听得阮南烛脊背发麻,惨叫尖锐嘶哑,仿佛不是人声。刺客跪倒下去趴在地上,像个尸体一样,但还在喘着气,气音像是破了的风箱,或者被捏了脖子的鸭子,总之难听得紧。


林秋石轻轻落在刺客身边,看了一眼人没死之后赶紧扶住阮南烛,急切地问道:“你还好吧?伤得重吗?”


阮南烛瞬间软倒在林秋石身上,把几乎全身的重力都压在他身上。


“可重了,站不起来,林卿你得背我回去了。”


林秋石一听这话强忍着没把阮南烛扔地上,他沉默地扶着“柔若无骨”的阮侯爷,一边想着自己究竟是吃饱了撑得还是睡多了闲得来救他。


说着话的功夫,程一榭和援兵到了。


林秋石立刻觉得阮南烛稍稍站直了些,重心也从他身上离开了。


他到底是在跟我演,还是必须在人前强大起来?林秋石突然问自己。


这个问题暂时没人给他解答。


回去的路上,阮南烛吩咐程一榭把躺尸在地上的人先运回去,他和林秋石留了两匹马,也不着急,就慢悠悠地踱步回去。


“这会儿能走了?”林秋石揶揄,其实他还是有点儿不放心阮南烛的伤势。


“没事儿。”阮南烛面不红心不跳,好像刚才睁眼说瞎话的不是他一样,“你刚才用的是袖弩?”


很明显林秋石不像暴露太多,连阮南烛都不知道他还有这种东西,之前在那么多人面前不好直接提,所以这会儿才问。


林秋石嗯了一声,沉默了半晌才轻悄悄说道:“吴崎做给我防身的。”


他武功并不好,但胜在身法灵活轻盈,听声辨位也很厉害,袖箭是再合适不过的防身兵器。


提到已逝的友人,林秋石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他听到阮南烛低沉好听的声音:“已经有头绪了,马上就能帮你……”


林秋石呼出一口气,道了句:“多谢。”


阮南烛摇摇头,又问:“你一直带着这东西?”


林秋石:“嗯,还挺好用的。”


阮南烛:“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带着?”


林秋石觉得这话有点儿奇怪,不过还是决定安慰一下侯爷脆弱的内心:“唉,带了是带了,可是你看,我不说你不也不知道吗,不也好好的?再说了我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带着,你跟别人一样的,也不是针对你……”


阮南烛决定跳过这个给自己添堵的话题:“你那箭上淬毒了?我看那刺客倒地之后就动不了了。”


林秋石也不隐瞒:“麻沸散而已,量比较大,但死不了人。”所以那刺客之后连叫都叫不出来,那支箭刺进他血肉不过几息,他就已经说不了话了。


阮南烛:“你还管要害你的人的死活?”


林秋石觉得他可能是误会了点儿什么,试图澄清:“我没杀过人呢。”


果然阮南烛露出来“你在开玩笑吗”的表情,道:“你不是江湖中人吗?”


林秋石:“……”你是不是对江湖有什么误解。


阮南烛:“灵氛杀人都不眨眼的。”


林秋石:“先生杀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阮南烛:“那你以前都干嘛?”


林秋石忍无可忍,决定不再照顾伤患的自尊心,冷笑道:“雁回楼转卖旧朝皇族国库藏品的时候,你们还在吃卢姑娘做出来的试验品呢。”


阮南烛:“……”


“还有各种奇珍异宝,甚至是先生亲自制作的灵符法器,都是雁回楼的产业。”林秋石露出奇怪的笑容,“武林盟禁止江湖世家插手群雄相争是有理由的,虽然现在不好说,但像你之前那样的规模的话……”


“别说整个林家,就单单用雁回楼的收成,都够买你好几个的呢。”


——待续


来自坎坎:原著林林穷,所以我在这儿给林林很多很多很多钱xxx


来自阮南烛:你现在也可以买……你他娘的倒是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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