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写手坎坎子

◇我写遍世间每一种相思◆

【破云】金河奔流

直击灵魂5555555河流那里的设置太用心了简直震撼!!!!!555555我昨晚喝多了没能第一时间看完我有罪我少了6个小时的快乐!!!

阿鸢!!!!!

阿鸢是天使!!!!!

阿鸢!!!!!

蓝鸢飞鸾:

是一直想写的幼停和幼峫,若他们早早相遇——


破云短打w 祝寿星坎坎 @坎坎 生日快乐!

 

没有幼年闻劭!没有闻劭!!没有闻劭!!!

 

有chuo尾气prprpr

 

对不起我滴坎坎宝贝,这个故事里没能让你出镜 是蓝蓝太菜了!!!吃一口严江的甜饼消消气儿qwq


也祝大家521快乐w连更三天了!!!快夸我勤奋(震声)【之前不小心翻车 5月3号清早就发出去了还好寿星没看到还好还好orzzz

 

角色属于淮妞,ooc属于我

 

——————

 

仲夏的晚风吹拂过江停的发梢和白汗衫的衣袖,在他洁白的侧脸上留下一个轻柔的亲吻。小江停坐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几米之下是宽阔的河面。

 

这里是河流的转角处,每次从河里游完几圈上来后,十岁的江停就会到这块视野极好的石头上坐着。

 

落日的轮廓已经清晰可见,大而浑圆地缀在天边,散落出无限霞晖。整片天空被映成温暖的橙红,河面上倒映着粼粼金光,不断明灭、晃动出一首低回婉转的乡间小调。

 

江停一手支在腮边,整个人除了不断飞舞的发梢和衣摆,安静得像是一座小而精致的雕塑,正在遥望等待着什么人似的。

 

但江停谁也没在等,他只是在等时间的流逝。

 

他的灵魂飘过头顶,去到了相隔不远处的小镇,经过了想象中的灯火通明,路过熙攘人流,然后体面地饱餐一顿,又原路落回到他的身体里。

 

 

落日沉沉,河岸两边高低的山壁遮掩去暖光,河面上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黑暗开始不断吞噬着这条河流,直到某一刻,光与暗分占两侧。一侧的河面依旧闪烁着镶金的流光,而另一侧的河面彻底陷入了昏暗,那中间是如此的泾渭分明,像有无形的屏将河流割作两半。

 

美得让人心碎。

 

直到黑暗吞没完整条河流,江停才终于动了。他双手向后一撑,闭上双眼深深地嗅了一口燥热中带着湿润的空气。

 

黑暗快要舔到他赤裸的双足,江停跳下石头落地,看了一眼仿佛一片死寂的河面,头也不回地在田野上往回跑。

 

夕阳将他的影子投得极长,在他身前静静地凝视着他。

 

辐射出几道红线、代表着太阳的半圆躺在江停背后,他在暖光里,黑暗好像永远也追不上他。

 

 

等回到孤儿院,广场上已经没有人了。江停赤脚踏过落满灰尘的水泥地,桌上还留着一碗饭和飘着几根菜叶的汤,即使是在仲夏也已经凉得冒不出一丝热气了。

 

江停习以为常地把饭扣进汤里,用筷子搅动几下之后安安静静吃完,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碗筷、接了很少的一小盆水后,穿过漏风的平房,穿过坑坑洼洼的操场,进了自己小小的房间。

 

这对江停来说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傍晚,他已经过了许许多多这般的普通的傍晚。

 

 

对于正在抽条长个儿的小孩来说,晚饭只吃那么点东西根本不可能吃饱,聒噪的蝉鸣和蚊子的振翅声中,江停把自己紧紧地缩了起来,双手抱住膝盖。

 

太阳快点升起来就好了。

 

要是太阳不会落山就好了。

 

 

 

这样的苦日子很快就到了头,通山乡适逢改造,福利院成了重点关照的对象。从某一日开始江停察觉到那个总是很不耐烦的福利院阿姨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当然只是相较从前。他隐隐约约听说,相隔两个小时车程的省会建宁,有慈善人士为他们的福利院投了一大笔钱。

 

以后他们也能过上晚上有灯、每天吃饱饭、有衣服换着穿的日子了。

 

投善款的人和善款在一个礼拜后真的来了,那天江停没有出去,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跟那些他不知道名字的同伴们一起,好奇地看着一辆光洁锃亮的汽车。

 

妆容精致的漂亮阿姨牵着一个梳了个背头、臭美兮兮的小男孩下车,朝他们这群小孩走过来。

 

这是严峫和江停的第一次见面。

 

小严峫在人群里一眼就看到了江停,严大少爷双眼放光,突然就挣开妈妈的手,踩着小皮鞋哒哒哒地跑到江停面前把他拉去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五光十色的糖,强行塞进了江停手里。

 

曾翠翠女士一双凤眼都瞪直了,严大少爷最近正在换牙,家规第一条就是严禁糖果进入家门,这个小兔崽子竟然私藏,还敢明目张胆拿到自己眼皮子底下!

 

造反!这是要造反!

 

念着这还是在外面,曾翠翠女士让严峫暂且维持住了体面,决定回家好好收拾他一顿,还得把他的私藏都缴了!

 

江停先是见到了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见过的小汽车,又被塞了只在有钱人家孩子手里才见到过的漂亮糖果,长长的睫毛颤来颤去,看得严峫心里很痒。

 

江停怯生生地说:“阿爸说过这个东西很贵…不能随便送人的,你、你……你还是收回去吧!”

 

江停实在太瘦削了,比他小两岁的严峫高了他半个头,站在江停面前还能把他整个人都挡住。

 

严峫认真地把江停伸到面前的手推回去,还在那手腕上比划了一圈:“小美人,你太瘦了,妈妈说太瘦要多吃点!”

 

江停于是珍重地将那把糖果收进了自己口袋里。

 

宝贝儿子,妈妈说的明明是要多吃饭多吃菜好吗?!

 

“你真好看,你爱吃糖吗?那我下回还给你带。”严峫无赖地笑出了一口小白牙,“我们交朋友好不好,我叫严峫,你叫什么名字?”

 

“江停……我还没吃过糖……”江停低着头小声道,又觉得低着头不太礼貌,于是抬起头对着严峫送了他一个笑容,“谢谢你。”

 

曾翠翠女士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自家便宜老公当年追自己的那套,还是对着个小男孩,半是哽住半是恨铁不成钢,气得高跟鞋都要被踩到地里去了。

 

 

严峫回家后就被收拾了一顿,他爹被连坐得莫名其妙。不过严峫挨完收拾完全没往心里去,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只记得有个叫江停的漂亮小男孩还在通山等着自己陪他玩。

 

平时他要上学,等到周末他便坐上车,上车前偷偷摸摸藏一把糖,满怀期待地去找江停。

 

 

江停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陪他漫山遍野疯玩的伙伴,每天都笑得心花怒放。

 

严峫陪江停钻林子里爬树,严峫陪江停摘野果抓松鼠,严峫教江停认字。

 

有一天江停抓住严峫的手,问道:“你今天可不可以晚一点走?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严峫当然不会不答应。

 

江停带着严峫去了那块河流转角的大石头,爬上去在身边在严峫让出了一个位子。

 

熔金的长河在他们眼前奔流不息,流金的岁月在他们面前缓缓铺陈。

 

严峫牵着江停的手,细细地揉捏着柔软的指骨:“下回我们下去游一圈呗?”

 

江停好奇地打量严峫:“你还会游泳呢?”

 

严峫怒了:“瞧不起人!谁输了叫对方哥哥!”

 

 

下回过来,严峫偷偷带了两副泳镜、两块毛巾。衣服和毛巾整整齐齐地叠在岸边,江停和严峫同时一跃入水。

 

山野间长大的孩子水性比泳池里学会游泳的孩子要好上太多,江停特意放慢速度,和严峫并肩在水里游。

 

不知过了多久,看不见的屏再次把大河一分为二,严峫在金光粼粼的那侧,而江停沉在黑暗里。

 

江停看了身边一眼,然后扭过头看向一片漆黑的河底,严峫却挨了过来,把江停拉了过去:“你那里太黑了,到这边来。”

 

江停心头突然就颤了一下。

 

 

最后当然是严峫输了,不过是“以微弱的一点点点点点距离”输的,严峫第一次在江停面前吃瘪,最后别别扭扭地叫了声哥哥。

 

当事人表示蚊子叫可能还比这响,不过江停当然不会闹严峫,要是闹跑了以后没人陪自己玩了可怎么办。

 

 

江停已经很满意了,夜晚和睡梦不再难熬,因为严峫总在梦里对自己说——

 

“向前走,江停。”

 

“我们一起。”

 

 

向前走。

 

向前走……

 

 

 

 

 

“你要上学,江停,我跟妈妈说了,她说可以,你跟我回家,好不好?”严峫眼中带着雀跃,跑来问江停。

 

然而江停却沉默了,严峫在江停的沉默里突然前所未有地不安起来,他生怕江停会拒绝他。

 

“严峫,你对我太好了。”江停终于抬起头和严峫对视,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我会害怕……”

 

害怕这一切不是真的,害怕得到了又失去……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江停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严峫听到这个回答,松了口气。他上前一步把江停抱在怀里,小小的胸膛显得很可靠。

 

江停头顶稚嫩的声音和他记忆里熟悉的声音突然就重叠起来,显出一点陌生。

 

“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江停,我不对你好,你还要让我对谁好?”

 

 

 

江停脑子里突然轰一下,迷迷糊糊地醒转过来,发现严峫已经醒了,躺在旁边不知道瞧了自己多久。见自己一醒就过来要亲,江停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往后推。

 

“我今天早八有课,你快起开。”江停坐起来就要离开床,手腕被某位不想上早朝的刑侦大队队长捉住。

 

“江老师,梦里笑得那么开心,跟我说说梦见谁了呗?”

 

江停转身歪着头瞧了严峫一眼,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溜了。

 

严峫狐疑地眯起眼回味了一下那个微笑的意味,越想越不对劲。

 

 

于是当天晚上,江老师被严队长以“梦里究竟梦到哪个小白脸了笑得这么春心荡漾是不是要红杏出墙”为由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刑讯逼供”。

 

最后严峫死死堵住那,眼睛危险地眯起来:“江老师,你招不招?”

 

江停抓着严峫手臂的手背青筋突起,额间细细密密出了一层汗,猛吸了一口气后咬着后槽牙道:“梦到你!严峫你快放手!”

 

严峫无赖笑道:“不放,你继续说。”说着继续挺腰。

 

“你……!”江停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终于受不了了破罐破摔道:“梦到你小时候非拉着我跟你打赌,赌谁输了叫哥哥。”

 

严峫带着鼓励的眼神示意江停继续说下去,江停道:“结果你输了,老大不愿意地叫了我一声。”江停喘了口气,“还挺好听,再叫一声?”

 

严峫长长“哦——”了一声:“嗨,早说么媳妇儿,咱们都老夫老妻结了这么多年了,别人照我们这样孩子都生一堆了,你还跟我藏着掖着。不就想听句叫哥哥吗,老公这就、满足你。”

 

严峫将江停的额发捋到脑后,身下动作越发凶狠,却在江停耳侧非常温柔地舔舐:“江哥,小弟伺候得你还满意吗?”

 

江停无奈又好笑,把严峫的脸扳过来,抱着他的脑袋堵住那张嘴。

 

 

记忆里那条流金的河流在他脑海里奔腾不歇,江停最后一缕清明的意识摇摇欲坠,他想,我们还是遇见了。

 

你看,其实也不早不晚,是刚刚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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